【摘要】近年來我國債務杠桿率引起關注，主要表現在非金融企業杠桿率較高，且增長迅速；在非金融企業中，國有企業杠桿率較高；金融業杠桿率上升，有潛在風險；政府部門杠桿率總體穩健，但地方政府債務風險不容忽視，宏觀經濟去杠桿勢在必行。為此，可采用政府引導、宏觀調控、金融市場監管以及促進實體經濟發展等舉措，找到宏觀經濟去杠桿的有效路徑。

【關鍵詞】宏觀經濟  去杠桿  政府調控  實體經濟    【中圖分類號】F124    【文獻標識碼】A

近年來我國杠桿率問題引起了廣泛關注，盡管數據口徑存在差異，但杠桿率增速較快、債務負擔較重已成社會各界共識。杠桿率一般是指權益資本與資產負債表中總資產的比率，杠桿率是一個衡量個體負債風險的指標，從側面反映出個體的還款能力。當前，宏觀經濟調整勢在必行，其中最重要的內容就是去杠桿。高杠桿率如果不加以制約，必然對我國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帶來風險。要依據我國目前發展的實際，找到宏觀經濟去杠桿的實現路徑，走一條適合我國經濟發展的改革道路。  

宏觀經濟去杠桿的必要性 

當前，我國宏觀經濟去杠桿發展的國際環境以及國內現狀都較為嚴峻。雖然近年來世界經濟呈現復蘇趨勢，主要經濟體也都實現了一定程度上的增長，但隨著一些新興經濟體的快速發展，世界范圍內新一輪的貿易保護主義開始盛行。我國債務杠桿率引起廣泛關注，主要表現在非金融企業杠桿率較高，且增長迅速；在非金融企業中，國有企業杠桿率較高；金融業杠桿率上升，有潛在風險；政府部門杠桿率總體穩健，但地方政府債務風險不容忽視。為了促進我國經濟長期平穩健康發展、增強我國經濟在國際上的競爭力，推動經濟去杠桿十分有必要。

金融市場本應該更好地為實體經濟服務，提供相關的投資、融資、信貸等，但我國經濟脫實向虛現象比較明顯。無論是金融加杠桿還是財政加杠桿，其本質都是一樣的，都是相關企業和部門以一定的資產獲得更多的負債。資金得以擺脫實體資產而進行獨立的資本積累，其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潤。隨著虛擬資本不斷擴張，金融風險也會不斷擴大。當金融杠桿達到一定的程度，一旦出現危機，對整個行業都會造成較為嚴重的影響。因此，金融杠桿需要被約束，而金融去杠桿就是要防止出現系統性金融風險。

金融去杠桿和財政去杠桿都是我國宏觀經濟去杠桿的方式和措施，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。財政去杠桿和金融去杠桿約束的主體不同，前者是由上而下的，通過相關財政部門的監督來減少杠桿率，而后者更多的是通過市場的方式，限制相關金融機構的放貸規模并進行相應的審查。金融去杠桿和財政去杠桿都會引起利率的變動，前者導致上升，后者導致下降。雖然金融去杠桿的方式更符合市場的發展，但有可能引起其他的一系列問題，而財政去杠桿是一項作用更加趨于緩和的經濟活動。財政部門與金融部門要協同發力，有序去杠桿。  

宏觀經濟去杠桿的實現條件  

正確引導地方政府財政資金的流向。要從宏觀政策上推動市場資金更多地進入實體經濟，緩解金融風險。在我國市場經濟的發展過程中，宏觀經濟政策對于市場發展有著極為重要的導向作用。地方政府要將財政資金真正用到實處，用到惠民工程和一些新興產業中去，同時要實施一定的規劃和發展戰略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、優化經濟結構。地方政府在保證地方經濟平穩較快發展的同時，要限制自身信貸規模，減少自身的負債率。讓地方經濟的發展，更多地依靠消費的增長和科技的發展進步，而不是單單依靠政府的投資。

發揮政府宏觀調控和金融市場監管作用。市場經濟具有盲目性，在金融市場中，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，就會出現具有高杠桿率的產品，這是無法避免的。而金融資本在追求利潤過程中所造成的高杠桿率會帶來一定的風險，對于經濟的平穩較快發展有著較為嚴重的不良影響。因此，在市場的發展中需要國家進行宏觀調控和市場監管，從這兩方面對金融市場進行規范和約束。其中，國家的宏觀政策要做到科學合理，有效帶動金融市場的發展，通過一系列直接和間接手段，讓市場資金更多地投向符合國家發展戰略的行業，讓金融市場更好地為經濟發展服務。同時，對金融市場的監管也十分重要，要堅定不移地整治影子銀行和交叉金融，積極推動銀行資產“回表”，有效控制宏觀杠桿率和重點領域信用風險。

促進實體經濟的快速發展。金融杠桿率過高，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實體經濟發展緩慢、預期收益低等原因造成的。當實體經濟的發展利潤不能滿足投資預期收益的時候，就會有越來越多的資金投入到杠桿率較高、風險較大的金融市場中去，而實體經濟得不到足夠的發展資金時，就會形成一個惡性循環，導致實體經濟不景氣，而金融杠桿率越來越高。當然，實體經濟的發展除了融資方面的原因外，還受總體消費水平、產品價格、成本等一系列因素影響。為推動實體經濟發展，可以通過宏觀調控為實體經濟的發展提供更加優惠的稅收政策、簡化相關的市場程序和降低市場準入門檻。當實體經濟得到充分發展時，既可以促進就業，又可以減少金融風險，推動我國經濟平穩較快發展。  

宏觀經濟去杠桿的可行方法  

調控政府部門杠桿，化解地方財政風險。結合我國國情，地方政府存在著一定的負債率，存在著一定的金融風險。所以，宏觀經濟去杠桿的措施必須先從化解地方政府的財政風險入手。首先，要做好地方財政的預算和決算，嚴格遵守相關的法律法規，不能為了經濟的高速發展盲目借債，因為盲目借債只會給經濟發展帶來更多風險。其次，要優化政府財政支出結構，把財政資金用到實處，為地方經濟發展提供更多的服務。最后，要改進地方政府工作方式，完善政績考核制度，不能只看經濟成就而忽視債務負擔，要把減少債務也作為一項非常重要的政府工作，在政績考核中把降低政府杠桿率作為一項重要的指標。

完善經濟結構，合理控制國有企業杠桿。我國國有企業也存在較高的杠桿率，這主要是由于近年來我國在推動經濟轉型升級過程中，面臨著產業升級和企業結構優化任務。目前國有企業的杠桿率明顯高于非國有企業，在國有企業中又存在著一些“僵尸企業”，這意味著較多的金融資源配置給了效率較低的企業。同時，一些符合國家戰略的高科技和新興產業需要巨額的資金投入。因此，需要完善經濟結構、有效控制金融風險，對于一些過時的傳統產業、產能飽和的行業要減少投資，對于一些發展前景良好的行業則要加大投資，在促進市場發展的同時優化產業結構。推動國有企業優化資本結構，通過多種渠道籌集發展資金，減少對負債的依賴。

建立健全杠桿風險預警機制，加強對金融風險的監管。歷史經驗表明，一些重大經濟危機的爆發，雖有其內在原因，但也同缺乏外部金融監管以及相關的預警機制有關。為了實現我國經濟平穩較快發展，加強金融監管是非常必要的。在具體的市場監管中，要結合我國的國情，有效識別金融風險，做好等級評估，并制定相關的應對措施，將金融風險降到最低。金融風險預警要做好相關的準備工作，對于金融隱患以及可能爆發的金融風險的趨勢做好相關預測，及時有效地加以處理。

總而言之，面對復雜的國內外環境，我國經濟去杠桿在近年來取得了一些成就，對于減少金融風險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。我們要打贏防范金融風險的攻堅戰，必須穩步推進經濟去杠桿工作，尤其是要減少地方政府和一些國有企業的杠桿率。相信隨著改革開放不斷向前推進，未來我國經濟去杠桿將取得更大的成效，金融市場能更好地為我國實體經濟發展服務，促進中國經濟的轉型升級。

（作者分別為吉林大學東北亞研究院教授；吉林大學東北亞研究院博士研究生）  

【參考文獻】

①潘敏、袁歌騁：《金融去杠桿對經濟增長和經濟波動的影響》，《財貿經濟》，2018年第6期。

②吳丹、朱峰：《金融去杠桿進程及影響探析》，《財經界（學術版）》，2018年第12期。

③習近平：《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——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》，新華網，2017年10月27日。  

責編/谷漩  周小梨（見習）  

美編/宋揚

聲明：本文為人民論壇雜志社原創內容，任何單位或個人轉載請回復本微信號獲得授權，轉載時務必標明來源及作者，否則追究法律責任。